第十八军最著名的战绩是石牌保卫战。1943年4月下旬,日军调集7个精锐师团10万兵力,以及上百架飞机发动鄂西会战,意在打通长江上游航线,抢夺洞庭湖畔之粮食,并击破陪都重庆的门户。鄂西会战中,第十八军第十一师坚守被重庆统帅部比作中国的斯大林格勒的石牌要塞。在战斗紧张进行之际,陈诚电话询问师长胡琏有无把握守住阵地。胡琏坚定地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言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会战中,第十一师官兵英勇作战,死守要塞;第十八师则日夜苦战,毫不停息。此役双方打得极为激烈,死伤者甚多。第十八军的英勇奋战为鄂西大捷立下了汗马功劳。
除了上述的淞沪会战、鄂西会战外,第十八军还参加了武汉会战、南昌会战、枣宜会战、常德会战、雪峰山会战等许多重大战役,战功显赫。
1944年冬,第十八军全军换成美式装备,并有美国联络官担任教练,实施美式教育和训练方法,战斗力得到进一步加强。
抗日战争胜利后,第十八军于1946年5月整改为整编十一师,1948年9月恢复第十八军番号。在内战中,该军为蒋介石冲锋陷阵,最后在淮海战役中被歼灭。
1948年11月6日,淮海战役开始。11月8日,以第十八军为主力的黄维十二兵团军(两个月前组建,由武汉驰援徐州),解救被围于陇东的黄百韬第七兵团。在遭到我军的不断骚扰、截击下,第十二兵团只能走走停停,直到14日才到达阜阳(辎重还在后面)。18日,其主力进抵蒙城以西地区。到11月22日,黄百韬第七兵团被歼灭时,第十二兵团仍被中原野战军困于浍河南岸地区,后被我军诱至宿县西南方,团团包围在东西不到10公里、南北5公里左右的双堆集地区内。黄维几度想突围,但是没有成功,只得死守待援。到29日,黄维兵团被进一步压缩至东西15华里、南北4.5华里的窄小地区。时值冬日,粮弹俱缺,外援又被我军死死盯住,所以黄维兵团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军队减员严重。
12月5日,我军发动最后总攻。12月14日,黄维兵团被压缩在纵横不足1.5公里的地域内,第十八军一部被歼。15日,黄维见末日来到,只得招来第十军军长覃道善和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决定孤注一掷,拼死突围。然而我军早已有所防范,趁敌不备直接捣毁了黄维的兵团指挥中心,残敌只得分散突围。当日晚12时,黄维兵团4个军11个整师10万人,除兵团副司令官胡琏、十四军副军长谷炳奎等少数人逃脱外,其余全部被消灭。至此,第十八军大部被歼(它的一个骑兵团和第四十九师因在包围圈外而得以逃脱)。1949年,第十八军虽然重建,但风光不再。
与74军不同,18军不那么张狂冒进,更加谨慎、狡猾,且注重构筑工事,例如子母堡,进可攻,退可守(如南麻之战);胡琏1944年掌军后,经过调教,其战术与一般**完全不同,为对付解放军的近战、夜战,18军也改变了防御战术,采取“大纵深的弹性防御”,其特点就是主要加强本阵地周围的移动警戒,通常以一个前哨连游动不定,迷惑对手,使之扑空,一经接触即迅速后撤。与之相应,其村落防御的重点不在村外而在村内,又以村中心为**,沿街构筑无数地堡,**阵地外围鹿砦多至3层,不仅障碍进攻,更主要的是诱使冲锋部队进至鹿砦前沿后实行突然的火力杀伤。攻击得猛时,全部收回去,在攻击无效或攻击乏力时,一下又反弹回来。对付这种防御,突破村沿只是战斗的开始,这与一般**部队作战有本质不同,即突破村沿强固工事即基本获胜有很大的区别。针对解放军巷战特点:用炸药包先爆破房屋,然后突击组迅速冲锋,一般**不降亦跑。胡琏制定了特别反突击的战术:解放军爆破组将房屋炸开后,突击组一涌而上,就遭到11师守军小集团有组织的射击和反扑,一般小集团由两三个人组成,全部配备冲锋枪和卡宾枪,两三个小组在爆破后同时出击,从不同方向对准爆破口集火猛烈射击,突击小组几乎无一幸免,大都死伤在突破口,章逢集就是最好的例子。与74军一样,18军作为王牌军,军纪严明,1948年3月,在执行搜索任务的时候整11旅(11师)有一个便衣队纵火烧毁民宅数座,致使民怨沸腾。整11旅从1928年建师起至今从未发生过烧杀抢掠违反军纪的事件,此一事件引起旅长杨伯涛极度重视,立即命令将带领纵火的班长逮捕枪决,以肃军纪。在双堆集被围困的日子里,第11师担负着保卫第12兵团兵团部的任务,官兵仍兢兢业业,克尽职守。
18军先后产生了5个一级上将、4个参谋总长、两任海军总司令、1个空军总司令、1个勤联总司令、20多个军长,在五大主力中排名第一。
总的来说,18军在抗战时的战绩不如74军,荣誉也没74军多,国共二次内战期间的战绩在国民革命军中绝对数一数二,由于形态意识的缘故,人们对战绩知之甚少,加上74军“御林军”的名头,知名度不如后者,屈居第二。